今天是这次在呼伦贝尔的最后一天,马上就要散团了,空气中弥漫着离别的气息。

凌晨三点钟,大家起床去卡鲁奔主峰拍了日出,上午又再赴卡鲁奔山参加盛大的旅游发布活动,回到康达岭林场已经是中午11点,李总告诉大家:

“吃饭只有半小时,半小时后,我们出发,在海拉尔机场分手。”


【资料图】

午餐时,还没落座,就见到集团领导层的杨女士把身边的座位挪了挪。

"来,坐坐坐,孙老师。"

我说好呀,那我就坐杨老师身边吧。

"嘻嘻,好啊,那敢情好。"

我坐到杨老师身边,瞬时感觉到一阵温暖。

杨老师是这次大兴安岭盛大活动的组织者,我只是在五天前刚到海拉尔机场时见过她,她戴着副眼镜,优雅美丽,看起来约摸四十多岁,说话谈吐非常温和谦虚,非常有气质。

从那次机场见过后就很少见到她了,据说李总是负责各大媒体,她是分管集团参会工作人员的,前天我们又在敖鲁古雅驯鹿部落碰见过,两人还谈了谈文章的创作,然后她又跟着她的团队走了。

所以我们和李总这个队伍,和她不在一个频道,而现在离开的时候,大家又都聚到一块来了。

"来,这个鸡头给你。"

还没等我推辞,杨老师已经将一只大鸡头连同长长的鸡脖子夹到我碗里。

"这…,谢谢杨老师。"

"这是猪肘子,多吃点,这是我们这里的野菜百合汤,给!"

根本不容我推辞,杨老师已经将我的碗里装满了各式菜肴,弄得我都不知说什么才好,坐那里不知所措。

"大家都辛苦了,每天早上三点起床,晚上又住林场,来,今天大家要分别了,一起来干一杯!"李总发话了。

"尤其孙老师,从云南到呼伦贝尔,从祖国最南边到祖国最北边,您是最远的,谢谢您。"

说着,李总温和地望着我,并扫视了一下大家,高高举起了酒。

来,干杯!

吃完饭后,大家赶紧分头收拾行李,不到一会,原本热闹温馨的康达岭林场宾馆,一下子变得冷清极了。

我同室的王老师早在上午在卡鲁奔山下就已经和大家说了再见,他是当地媒体人,伊图里河人,我们这部车是走金帐汗,额尔古纳回海拉尔,而他是坐另外一个队伍回伊图里河,也就是杨老师曾经负责的队伍。

望着王老师空空的床铺,想着这个老家伙一天到晚对着手机,嘴巴不停得啵得啵的讨厌的样子,此时却突然间有些留念,哎,最是仓皇辞庙日呀。

可是,再想见到王老师这个讨厌的家伙,现在可是想都不要想了,再想听到他一天到晚直播,根本停不下来的嘎嘎嘎的声音,又是什么时候呢?也许一生都不会有了。

想到这里,不禁一阵伤感,我一个人在房间呆了会,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我也该走了!

我背起旅行包,轻轻拖上房门,转身离去!

从康达岭到海拉尔,不用再回得耳布尔,根河,而是直接经卡鲁奔山,金帐汗,额尔古纳到海拉尔,比来时的另一条路省了差不多100多公里。

一路上都是辽阔的草原,在蓝天白云下,像大自然拉开了一幅壮美的画卷,呼伦贝尔大草原太美了,真想随时停下来,去亲近一下那绒毯一般平坦温柔的草原,亲近一下那柔美起伏的山峦,亲近一下那圆乎乎,胖嘟嘟,正在悠闲吃着草的羊群。

可是不可能了,至少这次是不行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人生,总是在不停地做着告别。

抵达海拉尔,邱老师下车了,他家就在海拉尔,敖老师下车了,他家住海拉尔鄂温克旗,因为前面到机场,其他地方不能停,我也只能在这里下车了。

"你穿上这个不热吗?海拉尔温度可不比根河。"

杨老师早早从座位上站起来,和大家一一告别,见我穿上薄羽绒,她关切地问我。

"我是先穿上,这样好拿东西。"我不好意思地朝她笑笑,然后背起旅行包,又拿起另外一个袋子。

“就这些了吗?还有吗?"

"没了,就这些了!"我笑笑,感激地对杨老师点点头。

"慢点走,注意安全!"杨老师微笑望着我,她镜片后的目光非常温暖。

而车前方,尊敬的李总,也就是这次活动总策划人,一直站在座位上,默默注视着我。

我朝他笑了笑,大家相互点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走到车前面,我回头对着车厢说了声:“朋友们,再见了!”

"孙老师再见,欢迎再来呼伦贝尔,再来大兴安岭!"

我下了车,一个人朝海拉尔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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