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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凌敏、核子可乐

据路透社报道，美国司法部当地时间周二声称，前苹果软件工程师王伟宝（音译：Weibao Wang）盗窃苹果公司的机密自动驾驶技术数千份文件并已逃往中国。

据称，王伟宝于 2016 年受聘担任苹果公司软件工程师，负责该公司的机密自动驾驶项目，又名“泰坦计划”。但 18 个月后，王伟宝接受了另一家总部位于中国的公司提供的自动驾驶研发岗位。起诉书称，他在接洽新东家的 4 个月后才告知苹果自己打算跳槽。

司法部认为，在王伟宝于 2018 年为苹果公司完成最后一天工作之后，雇主方发现他“在离职前的几天内，访问了大量敏感的专有和机密信息。”对王伟宝在加州山景城的家中展开搜索之后，执法人员发现了大量苹果公司数据。当天晚间，王伟宝已经购买单程机票从旧金山飞往广州。苹果拒绝就此案发表评论。

王伟宝被指控 6 项窃取或企图窃取商业机密的罪名，并因此面临最高 10 年监禁和最高 25 万美元的罚款。

“我们在执行美国法律以阻止敏感技术流向我们的外国对手时保持警惕，”美国司法部国家安全司司长称，“我们致力于尽我们所能防止这些先进工具落入外国对手之手。”

第三名被控窃取苹果自动驾驶机密的华裔工程师

据悉，王伟宝目前仍然在中国。他是第三名被控窃取苹果自动驾驶机密的华裔工程师，前两位分别是张小浪（音译：Xiaolang Zhang）和陈继忠（音译：Jizhong Chen）。

2022 年 8 月 22 日，美国联邦法院提交的一份刑事起诉书显示，美国有关部门指控一名苹果前雇员窃取商业机密，称此人将一份与自动驾驶汽车有关的商业机密文件下载到了个人笔记本电脑，随后试图逃离美国。

指控文件显示，张小浪自 2015 年起为苹果公司工作，加入了苹果公司“泰坦计划”，负责设计和测试用于分析传感器数据的电路板，并因此获得了“广泛访问安全和保密的内部数据库”权限，其中包含被起诉的与自动驾驶相关的商业机密。2018 年 4 月，张小浪回国休陪产假。假期结束后，其提出离职，并透露自己将加盟国内小鹏汽车的意图。在离开苹果公司前，张小浪的职位是苹果自动驾驶汽车团队的硬件工程师。

起诉书称，张小浪在下载了苹果自动驾驶汽车电路板的计划后，在最后一刻预订了飞往中国的航班。2018 年 7 月，该员工在圣何塞机场通过安检后被警方逮捕。

张小浪最初对这些指控不认罪。4 年后，张小浪于 2022 年 8 月 22 日在圣何塞的联邦法院认罪。他已与检察官达成认罪协议，并将认罪改为有罪。

去年 8 月 23 日，张小浪在 2018 年离开苹果后加入的小鹏汽车在其新浪微博上发布了一则声明回应此事。小鹏汽车表示：

我们今日从媒体上获悉前苹果员工张小浪涉嫌窃取苹果商业秘密案件的最新进展。案件至今已经四年多，小鹏汽车并不了解案件的具体情况，也未介入美国司法机关对案件的后续调查，我们与苹果公司之间也没有相关的争议，与该案件也无任何关联。小鹏汽车严格遵守相关法律，高度重视知识产权保护。小鹏汽车是中国自动辅助驾驶的领军企业，会继续坚持全栈自研的路线。感谢各位对事实的理解和支持。

此外，据彭博社 2019 年 1 月报道，FBI 逮捕了中国籍苹果工程师陈继忠。

FBI 的证据显示，陈继忠将与工作相关的电脑数据备份到个人硬盘之上，其中包含操作手册、原理图和图解表等 2000 份机密资料文件。苹果方面表示，发现陈继忠已向一家与苹果在无人自动驾驶车项目开发具有竞争关系的中国公司投了简历，疑似是小鹏汽车。

对此，小鹏汽车回应称：

从未收到此人的求职申请，也没有与该人士进行任何有关招聘或业务方面的接触。下面这条与小鹏汽车有关的报道并非事实。再次感谢各位鹏友对小鹏汽车的关心。

据悉，陈继忠在 2018 年 6 月入职苹果，是参与苹果自动驾驶项目“泰坦计划”的 1200 名核心员工之一，隶属于电气工程团队，专攻自动驾驶方向。值得一提的是，陈继忠与张小浪由相同的律师代理。

截至目前，在自动驾驶领域发生了多起诉讼纠纷。比如，谷歌分拆出的独立公司 Waymo 曾控诉 Uber 自动驾驶商业机密侵权，特斯拉曾起诉前员工曹光植窃取其商业机密案。

有评论认为，像自动驾驶这一类高精尖的技术密集型产业，企业为了构建自身的技术壁垒，人才流动常常会陷入知识产权纠纷。而归根结底，还是人才稀缺性造成的。